綠醉了湖水，
柔透了波光;
擎著——擎著
從新月里流來(lái)
一瓣小小的小船兒：
白衣的平和女神們
隨意地廝并著——
柔綠的水波只兢兢兢兢地將她們載了。
舷邊顫也顫的紅花，
是的，白汪汪映著的一枝小紅花呵。
一星火呢?
一滴血呢?
一點(diǎn)心兒罷?
她們?nèi)崛醯模窍矏偟模?/p>
愛(ài)與平和的心兒?
她們開(kāi)始贊美她;
唱起美妙的，
不容我們聽(tīng)，只容我們想的歌來(lái)了。
白云依依地停著;
云雀癡癡地轉(zhuǎn)著;
水波輕輕地汩著;
歌聲只是裊裊娜娜著：
人們呢，
早被融化了在她們歌喉里。
天風(fēng)從云端吹來(lái)，
拂著她們的美發(fā);
她們從容用手掠了。
于是——挽著臂兒，
并著頭兒，
點(diǎn)著足兒;
笑上她們的臉兒，
唱下她們的歌兒。
我們
被占領(lǐng)了的，
滿心里，滿眼里，
企慕著在破船上。
她們給我們美嘗了，
她們給我們愛(ài)飲了;
我們?nèi)诨嗽谒齻兝铮?/p>
也在了綠水里，
也在了柔波里，
也在了小船里，
和她們的新月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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